邪教分子和暴恐分子疯狂杀人,思想基础是反科学的鬼神迷信。反邪反恐,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维护国家长治久安,除了完善反邪反恐体制、加强依法打击和治理之外,还要坚持不懈地普及科学文化知识,消除鬼神迷信的思想影响。在产生鬼神迷信的社会土壤短期内难以彻底消除的情况下,只有大力普及科学知识,不断用科学思想武装人们的头脑,逐步扩大科学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地盘,才能逐渐驱散各种反科学谬论的思想迷雾,使人们不受邪教组织和宗教极端势力散布的歪理邪说蛊惑,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投身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凝聚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强大力量。
一、揭露鬼神迷信的反科学本质
消除鬼神迷信,要用科学思想揭露超自然观念的本质。鬼神迷信,即相信超自然力支配个人、社会及世界,是一种十分古老而普遍的观念。所谓超自然力,就是超出自然力的神秘之力,即脱离物质的精神力量。运动是物质的根本属性,物质运动产生的力是自然力。世界是运动着的物质构成的,离开物质运动的力是不存在的。相信物质运动的力是科学,相信脱离物质运动的力是迷信。古人相信脱离物质运动的超自然力,是因为缺乏关于物质运动的科学知识。
旧石器时代中晚期的智人,由于缺乏关于周围外部自然和自身自然的科学知识,不懂得生命的本质和生物进化,不懂得人的感觉、认知和思维是大脑反映物质运动的机能,而误认为某种寓于身体、可以脱离身体的独立物,于是产生了灵魂观念。如果相信灵魂在人沉睡、昏迷及死亡后还可以继续存在,那就没有理由认为它本身还会死亡,这样就形成灵魂不灭观念。把这种观念推广到自然界,认为万事万物都有灵魂,这就产生了万物有灵论或泛灵论、泛神论。
灵魂观念本身是思维的产物,是人的思维能力的异化或对象化,因此在科学语言中逐渐成为精神、思想等的同义语。但是在神学语言中,灵魂仍然被理解为具有超自然力量的实体——活人的灵魂被称为魂,死人的灵魂被称为鬼,脱离物体的灵魂被称为灵,威力巨大的灵被称为神。根据与人们的利害关系,神灵们又被划分为善神、恶神、正神、邪神、真神、假神、天使、魔鬼、邪灵、恶魔等等,成为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异己力量的形象化表达和幻想的反映。
神灵观念毕竟是愚昧的大脑对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异己的自然力量或社会力量的幻想的反映,所以原始人也曾幻想用思维的力量去控制它,创造出用意念、符咒、仪式等调动超自然力(驱神役鬼)来支配自然的各种巫术。可是,不通过现实的物质手段,仅仅依靠大脑的活动就想改变物质运动,只能是幼稚的幻想或痴心妄想。随着多次失败的教训,原始的巫术就逐渐被现实的努力和虔诚的祈祷所取代。但是,仍然有一些巫师不愿意放弃超自然的幻想,他们固执地相信一定有超自然力存在,于是就创造各种方法来调控自己的身体和思维以获得超自然的神通法力或神秘境界,这就是所谓的人体修炼或宗教修行。可是除了奇奇怪怪的幻觉和妄想,乃至精神错乱、走火入魔,并不能获得什么。但只要通过学习神秘知识和奇特修炼获得神通的迷信不破除,就会出现所谓的大师。
鬼神迷信虽然名目繁多,反科学本质不过如此。只要坚持不懈地向人们宣传普及以上科学道理,鬼神迷信的地盘就会逐渐缩小。一旦人们破除了鬼神迷信,邪教组织和恐怖组织编造的歪理邪说和极端思想自然就没人相信了。
二、批判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
如果说,没有受过足够教育的普通百姓迷信鬼神是因为缺乏自然科学知识,那么受过相当教育的知识分子甚至科技工作者迷信鬼神又如何解释?首先,受过一定教育并不能保证一定具有足够的科学知识来破除鬼神迷信。其次,即便拥有较多的科学知识,如果缺乏正确的思想方法,同样会陷入鬼神迷信的泥潭。超自然观念的产生,直接原因是缺乏必要的自然科学知识,间接原因是缺乏正确的理论思维方法。具体说,是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错误思想方法使人的认识走入歧途,这种思想方法来源于原始的愚昧迷信观念,又强化和巩固着这种迷信观念,是超自然观念的哲学认识论根源。因此,消除人们的鬼神迷信思想,除了加强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特别是宗教学知识的教育普及之外,还必须加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教育,彻底破除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
生命现象是如何产生的?生命运动的本质和规律是什么?物质的肉体为什么会空灵地思想?沉睡的大脑为什么会做梦?伤病的身体为什么会制造幻觉?正确回答这些问题不仅需要自然科学特别是生命科学和生物进化知识,而且需要正确的理论思维方法。原始人由于缺乏解释生命现象的自然科学知识,不能把生命运动理解为某种特殊物质的机能或存在方式,而是错误地理解为某种不依赖特定物质而独立存在的“生命力”,认为生命运动、思维活动是神奇的“生命力”支配物质的结果,这就产生了用观念解释物质的唯心主义思想方法。同样,原始人由于缺乏物质世界普遍联系、永恒运动和发展变化的知识,不能把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理解为物质世界长期运动发展的结果,而是像理解石器是由人用石块打砸磨制而成的那样,错误地理解为由于某种特殊力量的作用而突然创造的,这就产生了用孤立、静止、片面观点解释物质运动的形而上学思想方法。
由于鬼神观念、有神论思想以及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长期影响,由于近代科学是从孤立地研究世界的不同方面开始的,导致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思想方法特别是狭隘的经验观察方法长期统治着科技工作者的头脑,致使一些知识分子甚至大科学家无法摆脱迷信思想。恩格斯在《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研究》里分析“究竟什么是从自然科学走向神秘主义的最可靠的道路”时指出:“这并不是过度滋蔓的自然哲学理论,而是蔑视一切理论、怀疑一切思维的最肤浅的经验。证明神灵存在的并不是那种先验的必然性,而是华莱士先生、克鲁克斯先生之流的经验的观察。”《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51页。 “实际上,蔑视辩证法是不能不受惩罚的。对一切理论思维尽可以表示那么多的轻视,可是没有理论思维,的确无法使自然界中的两件事实联系起来,或者洞察二者之间的既有的联系。在这里,问题只在于思维得正确或不正确,而轻视理论显然是自然主义地进行思维,因而是错误地进行思维的最可靠的道路。但是,根据一个自古就为人们所熟知的辩证法规律,错误的思维贯彻到底,必然走向原出发点的反面。所以,经验主义者蔑视辩证法便受到惩罚:连某些最清醒的经验主义者也陷入最荒唐的迷信中,陷入现代唯灵论中去了。”《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52页。
错误的思想方法固然有很多种,但都可以归结到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上来。只有深入批判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才能消除鬼神迷信的思想根源,从而彻底断绝鬼神迷信的思想后路,使其在科学真理的光芒照耀下无所遁形。
三、改进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
破除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消除愚昧迷信的认识论根源,必须改进各类学校中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关于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思想方法及其错误之处,恩格斯在《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反杜林论》、《自然辩证法》和《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等著作中多有论述,列宁的《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和《哲学笔记》等著作也有许多精辟论述,可惜我们的哲学教科书长期以来只是点到为止而没有给予足够重视。如果能对这些思想进行深入挖掘和提炼概括,再加上对各种流行的鬼神迷信和有神论思想进行透彻分析,深入浅出地揭示其逻辑错误和违反唯物辩证法的实质,将对帮助学生牢固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大有帮助。
哲学是系统化、理论化的世界观。哲学教育的核心应该是帮助学生树立科学的世界观,而不是灌输一大堆所谓的哲学知识。我们的哲学教育只要把科学世界观的三大敌人——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有神论——真正批透了,学生们自然就会心悦诚服地接受唯物论、辩证法和无神论,从而牢固树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世界观。因为没有对手了,不接受也不行了。这样,我们的哲学教育的基本目的就可达到了。否则,学生们虽然长期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却不能有效地抵御各种反马克思主义思潮的侵蚀,有的甚至轻易做了鬼神迷信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俘虏,这只能证明我们哲学教育的失败。
进一步说,我们的哲学教育应该大大地增加批判错误思想的分量。哲学教科书可以只用三分之二甚至三分之一的篇幅来正面阐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而用另外的三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二篇幅来批判相关的错误思想。常言道:旧说不破,新说不立。世间万象纷繁复杂,各种思想竞相争鸣。在利益多元、思想多样的情况下,不把相关的至少是有代表性的错误思想给真正地批透了,怎么能让学生们顺利地接受马克思主义信仰并长期坚持呢?连宗教家都懂得从批判对立的观点入手来传教并巩固其信徒的信仰。马克思说,唯物辩证法“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本来就是在批判旧哲学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也是在不断与新出现的各种错误思想作斗争的过程中发展壮大的,是我们批判错误思潮、开拓前进道路的锐利武器。面对纷然杂陈的多种思想文化,如果我们不运用这个武器进行革命的批判即科学的分析,切实帮助学生们透视各种错误思想的反科学本质,我们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就没有尽到责任。
四、加强科学无神论知识普及
列宁在《论战斗唯物主义的意义》中强调,决不能用一般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代替专门的无神论教育:“一个马克思主义者如果以为,被整个现代社会置于愚昧无知和囿于偏见这种境地的亿万人民群众(特别是农民和手工业者)只有通过纯粹马克思主义的教育这条直路,才能摆脱愚昧状态,那就是最大的而且是最坏的错误。应该向他们提供各种无神论的宣传材料,告诉他们实际生活各个方面的事实,用各种办法接近他们,以引起他们的兴趣,唤醒他们的宗教迷梦,用种种方法从各方面使他们振作起来,如此等等。”《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648-649页。这篇著作被认为是列宁晚年关于加强党的意识形态工作的哲学遗嘱,应引起我们的重视。
那种认为无神论思想简单浅薄的观点是错误的。鬼神迷信和有神论思想已有几千年甚至数万年历史,积累了浩如烟海的典籍,制造了无数违反唯物论和辩证法的理论,至今影响着人类的大多数。据国外有关统计,全世界仍有80%以上的人口是相信鬼神的。我国信仰五大宗教的人口也以亿计,相信鬼神命运的就更多了。有那么多人相信的有神论,决不可能是简单浅薄的东西,而研究、分析、破斥有神论的无神论就更不简单了。只有既熟练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以及多种现代科学知识而又全面透彻了解古今中外各种宗教神学理论的学问家、思想家、理论家,才能对鬼神迷信的社会历史根源和思想逻辑错误作出有理有据的科学解析,从而成为自觉的无神论者和真正的无神论专家。
那种认为加强科学无神论宣传教育与落实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团结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有矛盾的观点也是错误的。我们党实行全面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既有信教和宣传有神论的自由,也有不信教和宣传无神论的自由,但宗教徒不能在非宗教场所宣传有神论,无神论者也不能在宗教场所宣传无神论,这是我们党与宗教界达成的默契,早已写入了党的宗教工作文件。无神论是科学世界观的思想基础和基本内容,是党的思想理论宣传的应有之义。只要讲究方式方法、避免伤害宗教感情,无神论宣传教育是完全正当和绝对必要的。
在我们党关于宗教工作的文件中,有关加强科学无神论宣传教育的论述是很多的,相关的工作部署和要求也是明确的,但实际工作中的贯彻落实一直不好。造成这种局面,至少有两个原因:一是思想上认识不清、重视不够;二是缺乏必要的工作机构和人员。我们党有关无神论宣传教育的政策和工作要求一般都写在宗教工作文件中,而不是写在宣传工作和教育工作的文件中。既然是宗教工作文件,贯彻落实的主体部门自然是统战部和宗教局,而不是宣传部和教育局。统战部和宗教局的基本职责,自然是团结宗教界人士和服务信教群众,而不是宣传无神论。而从事宣传工作和教育工作的宣传部和教育局,自然不会像重视宣传工作文件和教育工作文件那样重视宗教工作文件。再加上宣传部和教育局并没有专门研究应对宗教问题的机构和人员,这个工作自然就容易落空。改变这种局面,一是要注意在宣传工作文件和教育工作文件中移植宗教工作文件中的相关论述,以引起足够重视;二是要在宣传部和教育局增设相应的机构和人员,专门开展宗教神学和鬼神迷信影响干部群众情况的调查研究,并落实相关政策。
五、加强党对宗教学研究的领导
今年是我国成立第一个马克思主义的宗教学研究机构——世界宗教研究所52周年。1961年1月23日,毛泽东在同班禅额尔德尼的谈话中说:“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信教,我们不懂得宗教。我赞成有一些共产主义者研究各种宗教的经典,研究佛教、伊斯兰教、耶稣教等等的经典。因为这是个群众问题,群众中有那样多人信教,我们要做群众工作,我们却不懂得宗教,只红不专,是不行的。”《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4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12月第1版,第528页。 第一次强调了我国的共产主义者研究宗教、懂得宗教的重要性。
1963年12月30日,毛泽东在阅中共中央外事小组、中央宣传部12月25日关于加强研究外国工作给中央的报告时批示:“这个文件很好。但未提及宗教研究。对世界三大宗教(耶稣教、回教、佛教),至今影响着广大人口,我们却没有知识,国内没有一个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研究机构,没有一本可看的这方面的刊物。《现代佛学》不是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文章的水平也很低。其他刊物上,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写的文章也很少,例如任继愈发表的几篇谈佛学的文章,已如凤毛麟角,谈耶稣教、回教的没有见过。不批判神学就不能写好哲学史,也不能写好文学史或世界史。这点请宣传部同志们考虑一下。”《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5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12月第1版,第298—299页。 进一步提出了研究宗教、批判神学的任务。根据这个批示,在周恩来总理亲自领导下,由任继愈和北京大学、国务院宗教事务局等部门的几位同志于1964年筹建创办了我国第一个宗教学研究机构——由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研究宗教、批判神学的世界宗教研究所,开启了宗教研究的新时代。
50多年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宗教学研究取得了巨大成就,已初步改变了我们党对影响世界广大人口的宗教没有知识的局面。但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国的宗教学研究也出现了令人堪忧的局面,一个突出问题是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逐渐削弱,唯心主义、形而上学甚至有神论的思想方法大行其道。这个情况,明眼人只要到图书大厦的宗教类图书那里看一眼就能了解。近年来,我国相继成立了一大批宗教学研究机构,从事宗教研究的人员逐渐增多,但是旗帜鲜明地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特别是在“研究宗教”的同时能坚持“批判神学”的学者却越来越少,背离了我党成立宗教学研究机构的宗旨。
新形势下,要加强党对宗教学研究的领导。任继愈先生临终前关于加强科学无神论宣传教育的努力和呼吁,吕大吉先生临终前出版的《马克思主义宗教理论研究》对我国宗教学不良倾向的批评,特别是中国社科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前所长杜继文先生2013年和2014年在《马克思主义研究》杂志上发表的意见,以及教育部社科中心原主任田心铭先生在2014年同期《马克思主义研究》上发表的关于搞好宗教学研究的文章,应该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中国宗教学研究的领导权应牢牢掌握在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手中,新形势下应该努力坚持马克思主义在宗教学研究中的指导地位,确保我国宗教学研究的正确方向,发挥马克思主义的宗教学研究在批判神学、破除迷信、传播真理方面的特殊作用。